高普:期盼能滿足各種口味的讀者,如果不能,那就盡力做自己吧!

發表時間:2017-05-04 點閱:3181

●拿著《索菲亞》的高普(右)和戚建邦

 

秀威一樓前方三四小桌,擠滿了一小波一小波人潮,話語嗡嗡雲聚桌旁、又發散。考驗著離桌子最近的秀威編輯部同仁專心程度。
我負責採訪高普。從他的第一本武俠小說《鐘鼎江湖》開始認識他,然後在「大陸書展暨出版基金成果展」進一步體認他對兩岸文學的看法,一直到這次因為《索菲亞‧血色謎團》出版而拜讀他的作品。幾次接觸中,我個人以為高普是個相當執著的作者,甚至可說帶些傻勁地,對他來說寫自己想寫的,比得什麼獎來得重要,最好的情況則是兩者同時發生。
在《索菲亞‧血色謎團》的後記中,他表示自己可能不會再投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徵文獎,就是權衡過自己的興趣與才具,不適合走本格路線,不如多寫些自己偏好的故事──的確從《索菲亞‧血色謎團》這本短篇集就融合了奇幻、推理、科幻、懸疑等元素,就像吃一顆健達出奇蛋:「三個願望一次滿足」,不過對於習慣本格推理的人來說,或許看高普的《索菲雅‧血色謎團》新書得更秉持著一顆開闊的心唷!


〈窟佬疑案〉有《艾西莫夫機器人短篇全集》味道嗎?
高普說,的確是。看科幻小說的人一定都知道艾西莫夫,他著名的「機器人三定律」:一、不能傷害人類,二、不違反第一法則的情況下要聽從人類命令,三、在不違反前面兩個原則下,機器人要保護自己。這三定律不少科幻小說家或者電影導演都奉為圭臬,影響至深。
身為採訪者的我在看〈窟佬疑案〉一篇時,不由自主到處找可疑之處,並且很快地就發現文中的「我」怪怪的,後來果真如我想像。高普說,現在的推理創作中,敘述性詭計還蠻被使用的,譬如島田莊司第二屆首獎《遺忘‧刑警》(作者陳浩基),就是在主角的身分下了功夫,給讀者很大的驚奇。敘述性詭計以日本推理作家綾辻行人的「館系列」最為知名,而他也是新本格的重要旗手。好處是作者好像在跟讀者玩遊戲似地;但這種方式寫久了,讀者閱讀作品容易不自覺產生懷疑,就較難融入作者鋪陳的情節當中。而且現在敘述性詭計已經用太多了,讀者讀起來可能有些彈性疲乏了。


〈索菲亞血色謎團〉扎實的歷史寫作,寫作發想起源為何?
〈索菲亞‧血色謎團〉就是該本小說的名字(偷偷透露小八卦:高普喜歡〈窟佬疑案〉,但編輯劉璞則偏愛〈索菲亞‧血色謎團〉)。閱讀這篇作品時可以感覺到高普在展示異國風情和華文閱讀流暢之間剪裁地十分恰當,並不吊書袋,但札實的歷史考證在行文當中表露無遺。
高普表示這篇推理小說的發想起源是《我的名字叫紅》,這本書得到諾貝爾獎肯定,也有推理解迷的成分。而他自己對伊斯蘭生活、環境,以及對土耳其帝國時期的想像是從這本書開始萌發的,遂興起自己也可以來寫一篇帶有伊斯蘭風味的推理小說,最後還拿這篇投了台灣推理作家協會徵文獎,並且獲得入圍。


寫異國素材時,該怎樣做功課呢?
高普表示自己寫〈索菲亞‧血色謎團〉時,一開始創作萌發點來自《我的名字叫紅》,編織故事時,會連帶把相關的歷史、宗教資料都讀過。但是高普認為寫作時,內文含量的資料量來多固然造成閱讀者進入的門檻,如《玫瑰的名字》。但作家怎麼裁剪資料含量、取得平衡其實很難說,因為每位讀者感受力和閱讀的習慣很不一樣。雖然作家都期盼能滿足各種口味的讀者,但如果不能,高普認為那就「盡力做自己」吧!
另外寫〈索菲亞‧血色謎團〉時,高普還別出心裁,巧妙融入卓九勒的故事喔!為了不破梗,詳情就請各位讀者自行買書來看。XDD(推銷的詭計)


推薦三本個人覺得必看的推理小說,並說明原因。
《時間的女兒》,因為它不像傳統推理謎團由作者設計而成。它的謎團來自真實的歷史,能這樣做、感覺level就更高,超脫遊戲式的推理小說。
《我的名字叫紅》,這本得到諾貝爾獎肯定,帶給自己對伊斯蘭帝國的想像和概念。
《福爾摩斯》系列:最有名,老少咸宜,人畜無害。(大笑,「人畜無害」這形容詞也太妙了!!)


之後的寫作計畫?
下一本又要跳另外一種題材「科幻」,叫做《軸心失控》,敬請拭目以待。


不為人知的訪問小劇場
在採訪的最後,我順口問為何高普要叫做「高普」呢?他說,自己的英文名字叫做samp,大家是不是想到「山普拉斯」呢?!哈,的確是有向此位網球英雄致敬的英文,然後再結合高普本名的姓氏,所以就叫做「高普」啦!
這樣的筆名小考證,希望讀者會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