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內紅燭搖曳,淡影虛晃,一位新人嬌柔的坐在床邊,低垂娥首,軟玉弄裳。頭戴著鏤金鳳冠,削肩披著蹙金繡雲霞帔,一身大紅喜裝罩住窈窕之軀。遮面的是細密的珠簾,在蘭吸間微微擺動,發出細碎的叮鈴聲。從縫隙間時隱實現的透出凝脂般俏顏,那可不是一般的美,如果說沉魚落雁,傾城傾國有點誇張,但是驚倒群芳還是不為過的。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福氣,娶到這麼嬌美的娘子呢……
「咚咚咚——當——」更鼓已打了三下,還不見新郎的身影。
「怎麼,是新郎吃醉了酒還是新郎相貌醜陋不敢見我呢?」新娘想到這不覺凝脂的小臉浮起了一層紅暈,更顯得嬌美動人了,扭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股股,有些氣惱的嘟起了櫻紅的小嘴。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門開了,新娘忙把剛嘟起的小嘴又展平,同時把腳尖也往衣裙底收了收。
進來的人正是新郎,只見此人身長至少有一米九以上,挺肩括胸,方臉劍眉,一雙星目炯炯有神,也是堂堂一表人材。新娘微微抬起美目偷偷瞄了一眼,正對上新郎直視過的眼神,忙又羞怯埋下了頭。就這一眼,徹底擊碎了新郎正然矜持的防線,快步走過去,輕輕挨近新娘坐下,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才抬起由於興奮有點發顫的雙手撩開新娘面上的細珠簾。
「太美了。」新郎禁不住心裡暗讚道。
新郎這一看竟呆住了。新娘的嬌容越來越紅,羞怯的扭動了一下,幾根細珠串便叮鈴鈴落了下來。這時,新郎才彷如大夢初醒,又從新撩起珠串,親暱道:「娘子,我幫你卸下這些頭飾吧,戴著很累的。」
新娘微微點點頭。新郎得到允許,好像是得到了皇上大赦一樣,心臟跳得已超了負荷,精細的動作也有些雜亂無章,不時的皺起眉頭,恐怕一不小心拉傷娘子的細雲。新娘感覺著郎君笨手笨腳的動作,不覺有些可笑,但又不敢笑出來,偷偷的嗅了下郎君身上陽剛味道,那顆沉睡多年的芳心如小鹿一樣狂跳不止。
終於,在新郎的不斷努力下,一頭煩瑣的頭飾總算卸完了。新郎扶著娘子的香肩,好似有些成就感得說道:「娘子,不早了,咱們休息吧!」
新娘的頭埋得更深,她實在不知該怎樣回答,但是她的心卻早已所許了。新郎已來不急等娘子同意了,快速的除掉了自己的外衣,又去幫娘子,除去了外衣又去脫娘子的鞋子,這樣嬌美的麗人,那雙玉足是不能放過的,一定要細細把玩一番,要不豈不暴殄天物。
新郎剛要觸到那雙玉足,新娘卻是一縮躲過了,臉上浮現出擔心的樣子,新郎倒是沒多想,以為是娘子是太過害羞,再一次伸出了大手,這一次新娘子的腳再無處藏了,再藏只能趴在地上把腳伸進床底下。
「啊——」一聲怪叫,新郎一下從床上竄出好遠,臉色鐵青,健壯的身體不停的戰慄著。是什麼原因讓新郎這麼恐懼呢?
這時新娘也抖成了一團,伏在床上失聲的痛哭起來。她那雙腳已不用再藏了,足有一尺長的特大號玉足展露在新郎面前,如果是男人,這雙腳也就算了,但是生在這麼一位嬌嬌滴滴美人身上,那絕對是不敢想像的,好比一杯百年沉釀突然喝出一條蛆蟲一樣那樣噁心。
新郎顫粟著從牆上取下劍,有點語無論次的說:「娘——娘——娘子,我幫你——你砍下——不——修理——幫你修理——這雙腳——腳——」
新娘聽到郎君走過來的聲音,緩緩抬起身子,恐懼的看著對面的人。新郎慢慢抽出寒光閃動的寶劍,眼睛已鎖定的娘子那雙不敢用玉足恭維的大腳。
「不——」新娘失聲的叫道。
但是一切都晚了,青光一閃,寶劍已斬向玉足……
「啊——救命——」一聲急呼,天喜星君猛然驚醒過來,原來竟是南柯一夢。他揭起被子,看了看自己的那雙大腳,放心的不住曬笑......